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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答] 贫穷有多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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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哇欢 发表于 2020-11-26 16:22:46 | 只看该作者
 
跟我爸煲电话粥,家长里短聊了两个多小时,临结束时我爸突然问我,你还记不记得你小学时候隔壁村那个姓许的小女孩?

思绪翻涌,我怎么会忘了她呢,小学时候她是我班里个子最高的女生,白白的,坐在最后一排单独一个座位上,没有同桌也没有人愿意跟她玩,一是因为她性格内向,极不爱说话,二是因为她,有些精神上的问题;

有些调皮的小男孩会经常喊她“竹竿”,更有甚者还会故意把她的文具盒扔进垃圾桶里,她也不反抗,只会尴尬地笑,然后把文具盒捡出来擦干净后重新摆好。

我不知道当年的那些小男孩是怀着怎样的一种心态去故意欺负她,因为她个子高?因为她不合群?因为她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 我想不通,就算时至今日我看到那些校园暴力的孩子也依旧想不通。

彼时我成绩差,是老师眼中的坏孩子,跟同学也玩不来,所以我也算是他们针对欺负的对象,可能是因为同病相怜吧,我经常会去找她聊天,尽管我一开口她就仿佛被吓到了一般跑开了,有时她也会回应,但是特别吃力的样子,我问她早上吃的什么,她常是楞好久才回答我,有些口齿不清,怕我听不懂她还用手比划着。

跟她的接触也仅限于此,从老师和家长口中听说过她的家庭情况,只有一个妈妈,一个弟弟,还有一个大她两岁的哥哥,她父亲几年前在工地摔死了;她的家庭本来就有些重男轻女,奈何她又有些精神问题,经常一动不动地发呆,假如这时你从她身边走过去的话,你还可以看到她的嘴角挂着因为嘴巴长时间没有闭合而流下来的口水。

但是印象中她挺漂亮的,尤其是鼻子,挺拔且弧度完美,若是换上一身干净衣服,洗把脸抹上腮红,再修饰一下娥眉,不比其他人差,但是这些美好的东西终归是埋没了。

有一次记得好像是因为不想去上学的原因,我跟我妈闹了矛盾被打了一顿,然后赌气偷跑了出来,早饭都没有吃,那时候才多大啊,十来岁?记不清了;只记得那天中午快放学时,我不敢回家,但又实在太饿,就找班里二十多个同学挨个借钱,我没找她,因为我认为她家人不会给她零花钱的,那时候每人身上的零花钱最多才只有几毛,拿一块的同学都可以收小弟了。

我没借到,我偷偷看了眼校门口也没有发现我妈的身影,平时都是她来接我的,可能是真被我气到了,就在我几乎要哭出来的时候,有人拍了下我的肩膀,我扭头一看是她站在我身后,她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一毛的硬币,捏在手里跟我一边比划一边说:

弟弟...我...我只有一毛钱,先借给你吧...

年龄比她小的她都会喊一声弟弟,因为她记不住别人的名字,即使是借钱给别人,她的语气也是小心翼翼的,就像生怕我不要一样,我接过那一毛钱还没来得及说谢谢她就低头跑开了。

好像是晴天吧,光线特别好,以至于在我记忆里她借我一毛钱的那一刻就像专门来拯救我的天使一样。那天我买了一小包辣条,坐在学校后面的操场上吃。

后来我还她钱的时候,还特别仗义地跟她讲,以后咱俩玩吧,她跟受了惊吓似的,结结巴巴地说了好长一句话,我极力地回想那天她说了什么,可实在过去太久了我没记起来。

后来因为家庭原因,他妈妈不让她上学了,小学都没有毕业就跟着她妈在地里干活,还经常挨打挨骂,她家就在我去学校的必经之路上,然而她不经常出门,有时巧了,我才能看到她在门口的碎石堆上坐着晒太阳发呆,我从她面前走过她都没有反应。

小学毕业后,我去了县城里寄宿制初中,见得就更少了,初中毕业后,因为我爸做生意的缘故全家搬走了,直至现在,已经好多年没有见过她了。

回忆虽然杂乱,但在脑海里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我在电话里回答我爸说,记得记得,我小时候还欠她一毛钱呢!怎么了?

电话那头我爸的声音停顿了一下,才继续告诉我说:她跳井了,前几天刚埋。

就像有一道闪电直直地击打在我头上一般,心跳都暂停了一拍,好不容易缓过来我才追问怎么回事,我爸讲了些外面传的流言,信息太少,我又联系了很多当年老家的同学,就连小学的语文老师我都联系了一下,这才知道个大概;

辍学后她就一直帮母亲干些杂活,有时还会跑好几里路去外乡帮人家摘棉花,虽然苦了点,但她从不抱怨,可以说全家的生活费来源也有她一半的汗水,可家里有时弟弟或哥哥拿了奖状母亲高兴做了一顿肉,她却连汤都喝不上。

曾经在知乎上看到一个话题好像是“身为穷人家的漂亮女生是什么体验?”

每次看到这个话题我都能想起来她,心里跟针扎的一样,体验?你绝对不会想体验一下的。

有些痴傻,加上无依无靠,家人甚至都嫌弃她,对她不闻不问,这才让两个路过的畜生有机会对她做下了人神共愤的兽行!

我得知这件事的时候气得直接骂了出来,电话那头的语文老师也情绪激动。

最让我气愤的事,她妈发现女儿被强奸后的反应居然是想着讹钱,连警都不报直接跟那两家人私了了,据说那两个畜生一人摊了一万三千多块钱就把这事掩埋了。

一万三,乘二就是两万六。我不知道这位顶着“母亲”这一高尚词语的女人是有多需要钱才能就这么对自己的亲生女儿。

后来,所有人私底下都在传这件事,她在碎石堆上发呆时,路过的人都会瞧上一眼,然后低声地跟同行的人八卦一两句,或许她听到了,或许她没听到,谁知道呢。

过了不久,农忙时,庄稼需要浇水,很多井上面的盖着的大石头被推开,抽水机轰鸣声此起彼伏,浇在地里的水散发出的一阵雾气和着尘土蒸腾而上,她就在干完一天的活后,独自走到一处井口边,然后跳了下去。

那一刻她心里在想什么?

恨这个世界吗?

恨她生在这个家庭里吗?

她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可能,只有那一刻吹在她脸颊上的风听见了。

时间过得越久,我越不觉得她是真的精神上有问题,我只当是这世界太脏,不配拥有完美的她。

时至今日,我每每想起来她时,脑海里的画面都是当年那个中午,在一个饿得发晕的小男孩最无助的时候,有个小天使拍了下他的肩膀
结结巴巴地说

弟弟...我...我只有一毛钱,先借给你吧...

谢谢你,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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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汉教联盟 发表于 2020-11-26 16:23:39 | 只看该作者
 
没想到这么多人会看到,非常感谢大家的祝福和支持。
本来也只是写写曾经的经历,没想到得到这么多关注,看到大家的留言也很感动。起码我们的爱情经历让很多人又相信爱情了,七年的异地恋,从来不用维持,因为我们都相信彼此,懂彼此。其实这个世界上的好女孩还是很多的,她们向往爱情,也愿意和男生一起奋斗,可能等的太久了,可能委屈了,可能失望了,慢慢的可能就变了。我总是说,物质慢慢都会有,可那个你深爱的人一旦放手,就是心里一辈子的刺。而且让一些贫困的人看到“寒门还是可以出贵子”的,只能说是相对的“贵子”吧,因为生在大城市的人,他们的综合素质,他们的生长环境,他们的资源和人脉是我们这些从农村爬出来的学子永远无法企及的。我们只能说靠自己尽量的往上爬,给家人和孩子一个好的生活条件吧。
另有人很好奇我老公现在比以前有钱了,变成什么样了,会不会有钱就变坏。昨晚我还问老公(老公不知道我在这写了这些),你觉得贫困带给了你什么?老公说:自强。
老公在本科的时候获得过一次“最佳自强个人”奖,听说年级只有一个名额。每年不是国家奖学金就是励志奖学金,还有每年三好学生。
感觉贫困让他更懂得靠自己懂得感恩。因为初高中学费基本减免,大学可以贷款,记得还有人资助过他两千。所以他说,如果不是遇到了那么多好心人,对他照顾有加,他不可能有今天。所以他常怀着一颗感恩的心,说等我们以后有钱了也要帮助那些贫困的孩子上学。
他几乎没有什么不良的嗜好,不抽烟不喝酒。喜欢读书,去市图书馆借,也经常买买买,购物车里常年放着很多书。感觉他心态特别好,可以说处事不惊吧,无论什么样的大事,他都很淡定。喜欢看最强大脑,一些科技频道,喜欢看吴晓波频道,国产电视剧几乎没看过。他脾气也很好,不喜欢争执,总是笑呵呵的。他还很喜欢孩子,那时我们还没孩子,喜欢逗别人家小孩玩,现在也会每天抽时间陪自己孩子玩。
唯一的缺点就是不会做饭吧!还有点懒。
再说说关于我的家庭吧,好多人都说这么穷的男朋友,家里怎么就同意了。我只能说我们都很幸运吧,因为我父母从来没有阻挠过,也很尊重我老公。我父母虽然也是农村人,但是他们是农村少有的通情达理的人。从小父母对我的教育就是做事不要怕困难要勇敢,要善良,要明事理,要自强自立,不要势力,不要欺负弱小,等等。父母是白手起家,所以很懂我老公的苦,而且两个人从来不吵架,我的童年记忆大都是每天放学拐进我们过道,听到我家里的收音机放着流行歌曲,闻到飘出来的菜香味,还有父母的笑脸和勤劳。父母从来不干涉我的爱情,他们说只要这个孩子自强自立能吃苦,你们也只是穷现在,以后会慢慢好的,比那些家里有钱自己好吃懒做的强。我父母也是很善良的人,本科的时候老公去我家,我妈恨不得一天给他做五顿饭改着样给他做。我都嫉妒呢,我妈说一个女婿半个儿呢,对他好,也是希望他可以对你好啊!
总之那些穷日子都过去了,现在慢慢变好了,希望所有正在经历苦难的人不要放弃,总有一天会阳光普照!
以下是原答案!
写一个我老公的吧!                                               老公在十岁的时候,母亲肝癌去世了,花光家里所有积蓄,还借了好多债。父亲一个人带着三个孩子,在农村不可能再娶。从此贫穷就和老公联系上了。
我们在十二岁上初一的时候认识,那一年是2000年,那时候老公的分数是我们班第一,和最好的县二中几分只差,本来可以上县里第二好的学校,但因为一百元的学费拿不出来,才来到我们乡镇的中学。  他们家离学校十几里路,冬天下雪的时候大家都是步行上学,中午不回家,会带一些饭菜来,那时候我们都一起吃饭,老公每次都是吃馒头,没吃过菜,最多就是用小瓶子带点芝麻盐。那时候我就觉得太可怜了,每次都让我妈多弄点菜,和他一起吃。
记忆中整个初中老公从来没有穿过一件合适的衣服,裤子短的露着脚脖子,外套大的盖着屁股,要掖到里面才看起来合适,因为所有的衣服都是别人剩的。记得他父亲因为一百元的学费写了好几页的信给班主任,班主任也是一个善良的女孩,二十几岁刚当妈妈,班主任就把钱垫出来了,后来学校给免了。因为老公学习很好,他一直是班里第一,偶尔第二的时候我第一。老公在初中的时候,性格内向,不爱说笑,因为家庭的变故和贫穷让他变的自卑,变得不善言辞。  
  后来我们一起考上了县里最好的高中,老公依然努力学习,我们还在一个班,缘分吧!那时我家人经常去学校看我,买好吃的,我经常会等下课了人走光了偷偷给他塞抽屉里一些,我们的关系很好,他在我面前不会觉得窘迫。我物理不好,他经常给我补习,我们那时候就是单纯的关系好,上大学才开始谈恋爱的。因为学习好,学校减免了部分学费和住宿费。高中依然穿一些剩衣服,在照毕业照那天我给他买了新衣服,所以毕业证上的衣服是他截止到那天穿过的最贵的衣服。                                                                             
后来老公考上了一个211坐标哈尔滨。大学期间,心酸依然没有结束,贷款上学,我们结婚那年才还清。带家教,哈尔滨的冬天有多冷,反正我第一次去哈尔滨,一下火车感觉鼻毛都结霜了,因为呼吸不畅通了。晚上八点到十点家教,为了省两块钱的公交费,骑自行车来回,回来手脚都麻木了。勤工助学,拖了三年宿舍走廊地板,有时候清洗厕所,经常去爱心超市(学校有钱的学生把不穿的衣服捐出来,让贫困生领取)领衣服穿,贫困生都有领衣服的卡,有的贫困生嫌丢人,把卡给我老公了,老公还高兴的不得了,感觉这里的剩衣服比他之前穿的剩衣服质量好多了。
后来我们谈恋爱,没钱见面,基本都是寒暑假回家见面,偶尔十一什么的见一面也是天天吃食堂,我从来不要礼物,那时候虽然很穷,但是天天开心的不得了。   后来因为足够努力,老公年年拿奖学金,顺利的保送了硕博连读的985学校。期间依然家教,依然不花家里一分钱,靠自己挣的钱买了电脑和手机。                                      
订婚的时候老家都是8800,老公用自己攒的钱给了我1950,为什么是1950?因为本来说好的2000,路上买了一箱奶花了50,只剩1950了,我知道他已经身无分文了,所以他走的时候我又偷偷塞给他500。结婚更低调了,什么都没有,还是在他弟弟房子里占了一间,彩礼什么的呵呵呵了。我一直觉得家里条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人怎么样。  
现在老公毕业两年,在老家这个三四线城市工作,买了车和房,有一个可爱的宝宝,一切都慢慢好起来了。                                              记得老公跟我说过,之前去县里盖贫困证明的章,他父亲低三下四的和那些人说话,那些人趾高气昂的样子,他发誓要努力学习出人头地。那时候我们刚谈恋爱,我去他家,他说他们家从来没买过水果,因为我去了他父亲还买了水果。                                                     孩子醒了,不能再写了,总之,没有经历过的人是想象不到的,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富裕限制了我们的想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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葱花土豆甲 发表于 2020-11-26 16:23:49 | 只看该作者
 
讲一个故事吧:90年代初,我爸爸在大学当老师,有一天带回三个黑馒头,放在暖气上烤着。让我不许动。那时我才5、6岁,看我爸神情特别肃杀,也不敢多问,晚上我妈回来,一家人吃晚饭,我爸才告诉我们,他们班上有一个陕北来的特困生,穷到班里集资给他生活费。他过年回来抗了一麻袋黑馒头,那是他发动全家,甚至全村找来最好的食物,他给每一个教过他的老师一人拿了三个。。。。

我爸讲的时候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那馒头也在我家暖气上足足呆了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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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不少朋友问为什么没有吃掉,这不是浪费人家的心意吗?在我看来,父亲可能一是不忍心吃,二来也是希望教育我,甚至是鞭策自己,我看他有时候在书房也经常望着那几个馒头出神,父亲也是农民出身,他的体会可能更深。至于后来馒头的去向,实在记不得了,确实有可能扔掉了,如果是这样确有不妥,但也许这就像关于贫穷的记忆,随着生活的改善,人们不愿意再沉浸于压抑与绝望的回忆中,但我觉得这就是本题最大的意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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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小小斌 发表于 2020-11-26 16:24:17 | 只看该作者
 
真事,我干哥哥开了一个饭馆在四川财经大学旁边(谢谢各位更正这里是西南财经大学天府学院),我是帮他忙在哪里帮忙炒菜,生意很好所以请了很多零时工学生。开学前一天吧,一对母女到我们店里,找了个位子,要了一杯白开水,然后拿出了包里的十多个馒头,吃完几个后,下午又来要水的时候,我炒了一份回锅肉,一份水煮肉片给她们,她们紧张的望着我。我说:免费的不收钱,好好读书就行。晚上给我哥说了,他说干脆把那个女孩子叫来打小时工。后来那个女孩子就在我哥店里一直打小时工,中午晚上一次十一二块钱,饱一顿饭,我们吃什么就跟着一起吃。有天她问我为什么要送她们吃的,我说:我是从小到大超级讨厌吃馒头,所以看别人光吃馒头也很讨厌啊!
——————大刀白肉切割线———————
     谢谢各位的赞,我的家乡是双流,以前流行一句话:金温江,银郫县,叫花子出在双流县。
      我表姐有次带了点吃的去山里表亲哪里去玩,煮了几截香肠,哪里的小孩子问:这个是什么啊?我表姐:???香肠啊!
      小时候去我四姨妈家过暑假,她家土砖房,两个表哥都读书,穷得菜都只能吃最便宜的!所以那次我吃了一个月的茄子(虽然山上蘑菇也好多好好吃的说,但下雨才有)我还找我妈告状来着:我姨妈天天给我吃茄子!
       我大姨家也是土砖房,小学转学住她家三年,基本饮食情况是这样的:红苕饭或者土豆饭外加泡菜,偶尔有芹菜胡萝卜!每次周六周日回到自己家里就疯狂的吃肉!随便多肥的肉多油的汤!我爷爷他们那一代饭都吃不上,天天胡豆豌豆红苕玉米
       现在生活水平直线上升,温饱问题解决了。但是自己吃东西还是那个样子狼吞虎咽的。
———————-肥锅肉切割线———————
     很感谢大家的鼓励,但是最好还是不要曝店名了,会给哪些打小时工孩子压力的。一直以来很喜欢海贼王的山治,珍惜粮食就是对这个世界最大的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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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寒1126 发表于 2020-11-26 16:24:49 | 只看该作者
 
 第1张图片
这张照片是我前几天拍的。

照片上的这个老人是村里的保洁工,每天不等明就要推着三轮车在村里收垃圾,收完垃圾以后还要扫路,每逢上级领导来村检查,他的活会更多。

他年轻时候曾在外面打工,老板经常克扣拖欠工资,日子过得很恓惶。妻子生了一个男孩、一个女孩先后都夭折了。后来又生了个女孩,孩子生病发烧无钱及时医治,影响到了她的智力。

他最初干保洁的时候一月只有三四百块的工资,后来涨到七百,现在涨到了一千五百块。他们村里像他这样的保洁工有四个,村里决定把他们开除了,把这活承包给一个人,那人开着蹦蹦车两个小时就可以把村里的垃圾收完。

收垃圾这活又脏又累,他还想干,可惜连这个机会都没有了。

乔治·奥威尔说:贫穷的本质就是消灭未来。

知乎上有个话题是贫穷限制了你的想象力,富裕何尝不是呢?富裕者绞尽脑汁也无法想象到贫穷的人生活有多艰难,就像贫穷者用尽想象无法知道富人的生活有多奢侈。

————————————————————
谢谢大家的关心,刚才得知问题已经得到了解决。因为他的任劳任怨,村民强烈要求由他继续收垃圾,民心所向,村上只好让他继续干着。

先进的生产力取代落后的生产力,这是社会发展的必然趋势,也是技能落后者无法避免的痛苦,这一点真的让人很无奈……

还好,善良会给命运加分,愿所有的善行都能得到善报。

再次感谢大家的关心,您们的善意会驱逐冰冷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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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haiy 发表于 2020-11-26 16:24:59 | 只看该作者
 
在郑州市上大学。周末父母来看我,我请他们吃了阿利茄汁面(╯因为我穷嘛╰),店里人很多,我们就并排坐了,对面有一男一女,可能是母子两人。爸爸很反常,面只吃了一半,其实他特别能吃。吃完后,我跟我妈就直接走了,我爸出店门后并没有直接大步离开。后来他说,他在看那一男一女的举动,他没猜错,那个女人将我爸省的面条端到了自己跟前吃了起来。他说他吃饭的时候就觉得奇怪,他们举动很轻很轻,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而且吃的特别慢,所以他猜出了什么。所以他就没吃完,放在了那里。我听完很难受,有人真的在为一顿饭发愁。而我所在的大学,有钱人真的是很奢侈,贫穷和富裕,没有一墙之隔。

哇哇哇,竟然得到这么多人关注。我很开心大家夸我爸爸善良细心,我真很骄傲我有这样的爸爸,爸爸真的单纯出于善意,他真的是我见过最善良的人了。大家也很厉害,直接猜出了是郑州,而且还有人猜出了是郑大,都是大佬呀。在下佩服!哈哈哈那我就。 。 。取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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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香鱼 发表于 2020-11-26 16:25:07 | 只看该作者
 
稍不留神跑到了第一,身为国家级贫困县区,每次家乡上新闻基本都是因为穷或者苦。
第一次获得如此多的赞同,让我窃喜的同时又黯然神伤。
当然这些事情最近的也有两三年了,有些是比较久远的事了,先在因为农村合作医疗的普及,比以前好了很多。另外大家的收入也普遍提高了。但是贫穷依然还远远没有真正的摆脱。
没有课桌的小学,不通自来水,一到旱天就要几十里背水的村庄。依然存在着。当然随着社会的发展,都在变好,不论快慢。
现在政府的解决方案就是合村,把小村合成大村,逐级外迁。希望以后这样的事情越来越少。
其实这些穷人也不是大多数的情况,这几个人也是属于我见过的人中最穷或者最惨的那一部分。其他大部分人都没有那么苦了。我只是描述出来给大家看看,真正的穷有多可怕。我家的话因为比较愿意出来闯,没有那么穷,已经把家里的地送给别人,搬到县城住了。但老家确实还有一批相当穷的人。
对于贫穷的人来说,太遥远的事不敢想也不敢去做,孩子上学收益是未知的,但付出是确定的,对于有能力的人来说,搏一把,失败了无所谓,但是对于穷又没有能力的人来说就是孤注一掷了。所以选择打工的远比上学的多。
以前上学的时候,8岁起就要每天翻两座山包六趟去读书。12岁起就要每周步行三四十里山路去读书,年龄更大些就更远了,有的同学从学校回家要坐几个小时的大巴。所以都是一学期回家一次,但是对于十几岁的小孩来说,这实在是太苦了。所以很多人就选择了不读书,打工。


大概十来年前的事,同村的一个光棍,孤儿,被倒下来的土墙拍了一下。当时头都软了,拿布包了下,去医院看了,医院说头骨碎了,需要几万块,这人说没有,就简单处理下回家等死,然后就死了。
大学时候去医院里,碰见一个人,腹水,瘦的骨架一样,挺个篮球一样的大肚子,医生说你这个要住院啊,他说没钱啊,医生叹了口气,说你这个就没办法了,这个人就摇摇晃晃回家了,手里还拿个小凳子,走一段就坐下来歇歇。
前几年外村的一个老人,得了重病,听说要花很多钱,可他知道孩子穷,就上吊自杀了。
以前村里有一座空宅,老人都不允许靠近。因为哪一家人得了肺结核,又穷,那时候好像没有免费治疗,而且就算有他们连路费都出不起,后面就全家死光了,好像剩下一个远走他乡了。
我看了几个高票答案,看来知乎上的群体收入层次比较高,都没见过真正的贫穷,真正的贫穷根本来不及考虑所谓教育,眼界,出路,真正的贫穷就是一不小心,就死了。
黑毛大猪蹄子:发现一套“邪典”绘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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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杨维 发表于 2020-11-26 16:25:17 | 只看该作者
 
- - - - - - - - - - 2018.09.02更新 - - - - - - - - - -
更新一下,
二零一八年五月二十,父亲去世了,

肝腹水,从发现症状到去世,2个月时间而已,因为没钱,我叫他上广州查他死活不肯…怕让我们担心,没怎么跟我们叫过疼,从他留下的手机里却总听见他给朋友发消息时说他身体很不舒服很疼…另外我查到肝腹水去世时是会很痛苦的…
去世后几个叔伯不愿出钱出力,虽说这不是他们的责任,但好歹是兄弟,其间很复杂,说起来很长,就不阐述了。
记成了流水账,真是不好意思…
我只是来发泄一下…
谢谢。
- - - - -  - - - - - 2018.04.23更新 - - - - - - - - - -

哇,这是怎么回事…
本来趁着坐车赶往下一个地点时我想对评论一个个点赞并回复的,谁曾想这么多,回不过来了,只能在这,
谢谢你们的祝福。祝愿你们也和和美美。
一些有帮助的,比如药方之类的,谢谢你们的建议,我会去弄回来给妈妈尝试一下的,也推荐为精选评论了,请有需要的朋友也可以去评论区看看。


另外针对几个提得很多的疑问说一下:
烤包:就是老式面包、排包、手撕面包,总之用烤箱做的,潮汕那边都统称烤包,至少我们那儿是这样的。
为什么我自己吃:从小就这样,小时候不是没试过想分给爸妈吃,但他们永远都不吃让我们吃,久而久之也就成这习惯了,我们也大部分不喜欢让来让去的,说一声,要就吃,不要就不要。我也真没觉得这么普通的东西她会没吃过…这确实是我的过错…你可以说我没情商,但不能说我没家教,妈妈总教我做事要先会做人。
为什么不做个众筹:真没到那地步,那个渠道还是留给更需要的人吧,不要让人对捐助等社会公益失去了信心。
比惨我还是比不过更多没水喝没饭吃的,只是奈何发生在自己身边,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个没法的…日子还是要过。


另,我写这个只是看到了推送,想起来这么回事,觉得有点切题,就来写了。但觉得评论区有点跑偏,抖机灵也有哈
我本意只是希望各位,
莫等得“子欲养而亲不待”。
爸妈的要求不多,只需要多陪陪爸妈,一年回一次,也剩不得多少次了,就算只是回去坐坐唠唠嗑,他们也会很高兴的。


明天开始我不会怎么看这个回答了,我自己每看一次就要装着打呵欠抹眼泪…果然很多事需要经历过才能体会…
祝福各位。


- - - - -  - - - - - 原回答 - - - - - - - - - -
我到现在仍记得几年前,我买了个烤包在家里啃,
妈妈在旁边说:“撕一点给我试试什么味道,我还从没吃过这些东西呢。”
我的胸口唰地一阵刺痛,眼泪都快下来了…
确实啊,回想起来,我从没见过她吃过除了米饭青菜之外的任何东西。
肠粉是我们的,炸鸡腿是我们的,苹果是我们的,她就静静地坐在旁边笑眯眯地看着我们吃。
60岁了,看起来就像个70多的,两次胃穿孔,骨质增生,腰椎,神经痛,天天喊痛,做手术做了一半没钱又退出来了,我几张卡全部爆了,这几年也没还完…
终于换了个工作又攒了一点,结果她说她也这么多岁了,让我留着以后娶媳妇…
我怎么忍心看着…
砸锅卖铁换你多活几年我也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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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廖可 发表于 2020-11-26 16:25:26 | 只看该作者
 
那天我去我爷爷家,他告诉我:咱们村的那个女哑巴成了植物人了。
女哑巴是村里的老人儿,今年大概快六十岁了。那个大妈身材高大四肢颀长,经常骑着一辆二八车,戴着一只那种药店里卖的白帽子,没事去干干体力活挣点钱花。大妈膝下只有一个闺女,出嫁了,据说生活得也不好,所以她近花甲的高龄还是总要去弄点钱给闺女送去,省得闺女在婆家过不舒服。
我小时候跟哑巴大妈关系还不错。记得小学时我从隔壁镇上放学,因为嫌公共汽车太挤,就跟小伙伴一起走着回家。半路骑着二八车风风火火赶路的大妈看见我,特意从马路对面插到我面前来,跳下车,使劲冲我摆臂。
“阿巴,阿巴!”
我看见她也很亲切,但又不知道跟她说什么,于是也冲她笑着手舞足蹈一阵儿。
现在想想,她当时应该是想让我上她的车,她载我回家。可惜当时没能理解,也没能感谢她。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早就搬离了爷爷住的小村,如果不是今天的这个消息,我可能还不知道要把关于哑巴大妈的记忆埋藏多久。
“怎么就成了植物人了?”
爷爷说,都是快一年的事了。去年除夕夜,村里村外很多人放炮竹,马路上扔了好些破纸箱子,大妈想多拣点儿纸箱子卖钱,越跑越远,到了高速边上被一辆三蹦子撞了。当时黑灯瞎火的,据说现场特别惨烈。三蹦子司机很负责,连夜给她送到医院,为了给她治病还卖了老家一套房。但大妈至今都没有苏醒。
我吸着凉气,心里特别不平静。
贫穷真是可怕。
“这个哑巴,唉!”爷爷摇摇头,欲言又止。
“怎么了?”
在我百般追问之下,爷爷又说了这样一件事。
其实在哑巴大妈出事之前,村里人对她都不错。逢年过节大队发东西都想着她,知道她有困难也不会有人去抢她的废品,她闹了灾病找村民帮忙基本也就是一努嘴的事。因为知道她穷,干营生费劲,所以都尽量帮她周全。
结果去年大队发东西,爷爷去领,当时院里人挤人,爷爷忽然觉得后屁股兜不得劲,回头一看,钱包已经被拉出一半,那头正在哑巴大妈手里攥着呢。大妈看见爷爷回头,赶紧缩回手,讪讪一笑,挤到人群另一头了。
爷爷心里挺别扭,但又觉得哑巴大妈穷哈哈地挺可怜,也就没再追究。
过了一阵儿他听说哑巴大妈又在别处被人抓到了。也是同村人,也是不了了之。没办法,大家都觉得犯不上跟她较劲。
爷爷还听说,她只摸同村人的钱,因为只有同村人才了解她的困难,才不好意思把她送官。
因为我是警察,爷爷这会儿问我:“她这算偷东西吗?”
我想了想说:“算扒窃。”
“哑巴变坏了,唉!”
爷爷最后只说了这么一句话,但仍不是声讨的表情,反而很悲伤。
我也很悲伤。虽然大妈犯了一连串错误,但她困苦一生,是我我也不好意思把她怎样。
有时候同情和怜悯比金钱更为显眼。
事后一想,这才是贫困真正的可怕之处。贫困不止会改变有些人的做人准则,还会让大家因为贫困本身去姑息那些不好的行为。贫困对于一个人来说,可能既是毒药又是铠甲。从内去让一个人犯错,从外去合理化这些“错”。
那错与对,善与恶,不就有些模糊了吗?
前两天我抓一个在地铁站里票提揽客的黑车司机。他鞋都跑掉了被我追回来,还愤愤不平地骂我。说自己一个穷人,我为什么老跟他过不去。
搁以往我根本不理他们念的这些经,但正好那阵儿我对哑巴大妈的事很有感慨,便给他讲了这件事。
他很认真地听了,振振有词:“本来嘛,人家都穷成那样了,警察好意思抓她吗?”
我说:“那你要是被她摸了钱的人呢?如果你到家才发现钱被她摸跑了,你还这么说吗?”
他琢磨了会儿,低目凝眉:“我和她的性质又不一样。”
我说:“抓你就是为了告诉你,你错了,和其他没有关系。”
说完这句话我心口忽然像堵住了什么东西。这话我现在想跟哑巴大妈说,都来不及了,她什么都听不见了。有可能她永远都听不到这句话了。
当然,如果她能听得见我,我还要补上一句当年的那句“谢谢。”想起大妈当年在乡村小路上英姿飒爽的下车模样,朝我热情洋溢的挥手画面,我就有点儿泪目。
《熔炉》里说的好:我们一路前行,不是为了改变世界,而是为了不让世界改变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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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黑长粗不看表 发表于 2020-11-26 16:26:14 | 只看该作者
 
女孩的编制,父亲的职位,哥哥们的临时岗位。
家人在庆祝的时候,根本不知道为了这一切女孩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本文根据真实案例改编)
1991 年,河南省洛阳市新安县石寺镇外的一座矮山上,两个年轻的姑娘正手拉着手往山里走着。
领路的长发姑娘唇红齿白,如春花般娇艳迷人,而短发那姑娘虽然生得没有长发的姑娘漂亮,但是年轻肤白,瞧着温柔乖巧的模样。短发姑娘拉着长发姑娘的手,看着野草比人高的山路,面露迟疑:「我们来这干吗呀?」
长发姑娘微微一笑,一双黑眸里藏着看不懂的幽深:「我们两个又是闺蜜,又在一个矿场里工作,难得休息天,请你到山里陪我散散心,你不高兴吗?」
「高兴的高兴的!」短发姑娘想起最近发生的事,心中涌起了歉疚,连忙点头,收起心里那点害怕,继续跟着长发姑娘往里走去。
又往山里走了一段路,周围寂静得只剩下虫鸣兽叫,就在短发姑娘生出退意的时候,长发姑娘突然开口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出来散心吗?」
短发姑娘一下被问住了,她面露纠结,有点小心翼翼地开口:「是因为……因为我占了你的岗位吗?」
短发姑娘有点不好意思地看着长发姑娘,着急解释:「我不知道那个岗位原来是你的……我早知道的话……」
长发姑娘打断了她:「没关系的。」她温柔地笑着,整个人显得更加纯洁动人,「毕竟丁厂长是你爸爸,他总归是为你考虑的。我……我又算什么东西呢……」
最后那句话,缥缈而怅然,转瞬就消失在山间的凉风之中。
短发姑娘看着长发姑娘失落的模样,自责又难过:「对不起小雪,我愿意补偿你……我回去就跟我爸说,让他再给你安排一个岗位……」
长发姑娘抬眸,定定地看着短发姑娘,她问道:「你真的想要补偿我吗?」
「嗯!」短发姑娘毫不犹豫地点头。
「好呀。」长发姑娘再一次笑了起来,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那不如……你去死吧!」
「什、什么?」短发女孩尚未反应过来,一根麻绳就从她身后套中了她的脖子,短发女孩一下被拽倒,重重地摔倒在草丛里。
原来,一个个子矮小的男人早就躲在草丛里,听到长发女孩发号施令,立即就开始行动。
「唔……救、救命……」短发女孩被拖拽着,她的双手拼命拽着套住脖子的麻绳,挣扎着向眼前的长发姑娘发出求救。
长发姑娘看着女孩的脸,她跟她那个禽兽父亲长得那么像,一下激起了她心中最浓烈的恨。长发姑娘心中最后一丝犹豫,也随着山风飘散而去。
「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爸!他是个混蛋!他畜生不如!我杀不了他,就只能杀你!我要让他生不如死!」长发女孩漂亮的脸蛋被仇恨占据,她捡起一块石头,面色狰狞地砸向了短发女孩的脑袋。
「啊!」一声尖叫,短发女孩脑袋上瞬间鲜血四溅,长发女孩咬着牙,像是发泄一样一下一下地砸着女孩的脑袋。很快,短发女孩就再也无力挣扎,拽着麻绳的手无力地垂落下来,两条蹬着的大长腿也以扭曲的角度静止了下来。
「死……死了……」拉着麻绳的矮个子男人颤颤巍巍地松开了手,惊慌失措地看着长发女孩,「现、现在怎么办?」
长发女孩冷静地擦了一把溅在脸上的血:「让你准备的汽油呢?」
男人拨开草丛,拿出一个绿色的汽油桶:「在这呢。」
长发女孩一把接过汽油桶,将汽油浇在尸体上,咬着牙恶狠狠地说道:「烧了她,谁也不知道是我们干的。」她点燃了打火机,扔在了女孩的脑袋上。一瞬间,女孩的脑袋烧了起来,火苗欢快地跳跃着,没多久,那张白皙年轻的面孔就化作了焦炭。
火苗越蹿越高,伴随着烤肉的焦味的,还有一股袅袅的浓烟。
「我们还是赶紧走吧,等会这烟说不定就把人引来了!」矮个子男人紧张地吞着口水,他向山下张望着,唯恐看到什么人影。
长发女孩看了一眼燃烧着的尸体,女孩的上半身已经被烧成了黑炭,还剩下两条大白腿还没烧完,她犹豫了下,最终还是听从了男人的建议,两人急匆匆地下了山。
「这件事,你知我知,绝对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一路通畅地下了山,长发女孩郑重地叮嘱男人。
男人怯怯地点头,忍不住伸出手握住了女孩的手:「小雪……你答应我的,只要我帮你杀了她,你就答应嫁给我……」
长发女孩看着男人丑陋的面孔,脸上飞快地闪过一丝厌恶,但是很快就遮掩了过去。她抽回自己的手,安抚男人:「等事情风声过去了,我们再结婚。」
得到女孩肯定的答复,男人欣喜若狂。然而他们怎么也想不到的是,他们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实际上早已被一位采药的农妇看在眼里。
农妇在采药途中看到山上的浓烟,担心发生山火,连忙朝着着火的方向走去,走到一半就看到一男一女急匆匆地下山。她连忙躲在树背后,等他们离开后才走到了着火点。谁知走近一看,却看到半具残尸,农妇被吓得半死,惊慌失措地报了警。
警察很快就查出了死者的身份,这位被残忍杀害的姑娘,正是当地最有名的洛阳铝矿丁厂长的小女儿丁兰兰。
而根据目击者的描述,警方很快也画出了两个犯罪嫌疑人的肖像画。出人意料的是,其中的女性犯罪嫌疑人,正是死者丁兰兰的同学、洛阳铝矿的临时工任雪。
任雪跟丁兰兰同年,今年不过二十出头,生得美丽动人,是铝矿赫赫有名的大美人。
而另一个矮个子男性,则是任雪的追求者,曹琳琳。
警方很快就逮捕了任雪和曹琳琳,经过审讯后发现,曹琳琳是听从了任雪的指示,才会协助她残杀丁兰兰。
警方看着面前肤白如雪的女孩,实在不明白她和丁兰兰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面对警方的询问,任雪沉默不语,警方只能转而征询丁兰兰的家人。
没想到的是,当听到犯罪嫌疑人是任雪时,丁厂长的妻子瞬间崩溃,她狠狠地捶打着丈夫,满眼都是仇恨:「都是你!是你害死了我的兰兰!」
怎么受害人的亲妈责怪起了受害人的亲爹?这出人意料的变化,让警方吃了一惊。
一番追问之下,一个关于少女复仇的故事缓缓浮出了水面……
二、沦为禁脔的美少女
新安县是个小地方,大多数老百姓务农为生,靠天吃饭,温饱尚且勉强。但也有例外,洛阳铝矿的员工们,不仅端着铁饭碗,而且这碗饭,更大量、更好吃。
身为远近闻名的支柱企业,洛阳铝矿成为当地青年们梦寐以求的单位。为了能够进入洛阳铝矿,远远近近的青年们,全都挤破了头,任雪便是其中一员。
18 岁那年,任雪中专毕业,想要进洛阳铝矿工作。然而身为普通职工的父亲根本帮不上忙,就连她的两个哥哥,至今也都还是临时工。
任雪只能自己想办法。她想到了自己的闺蜜丁兰兰。丁兰兰的父亲正是洛阳铝矿的厂长,走到哪里都有人捧着,只要他开口,自己一定能够顺利成为洛阳铝矿的正式员工。
怀揣着这样的期望,任雪找到了暑假放假在家的丁兰兰。
丁兰兰和任雪从小一起长大,一直都是无话不说的闺蜜。
为了自己的工作,任雪还是厚着脸皮开了口:「兰兰,我实在是没办法了,这才想到请你帮忙。」
丁兰兰听任雪说完前因后果,有点为难,却还是答应了下来:「我可以帮你跟我爸爸说一下,但是具体怎么样,还是得听他的。」
丁兰兰答应帮忙,任雪十分高兴。为了尽快落实自己的工作,任雪咬了咬牙,主动提出请丁厂长和丁兰兰一块吃饭:「兰兰,这个礼拜天,我请你和叔叔一起吃个饭吧。」
「好,我回去跟我爸爸说一下。」丁兰兰柔声细语地答应下来。任雪高兴地送走丁兰兰,忐忑不安地等待着周末得到了。
周日傍晚,任雪早早就到了约定的小饭馆。丁厂长是有头有脸的人,任雪忍着心疼,特地要了个小包间。可是到了约定时间,丁兰兰却没有来,出现的却只有丁厂长一个人。
「你就是小雪吧?兰兰今天陪她妈去医院了,所以只有我一个人过来,你不介意吧?」丁厂长四十多岁,多年养尊处优的领导生涯,让他看着比同龄的男人年轻不少,他和蔼地笑着,如同一位可亲的长辈一样跟任雪打招呼。
「不介意不介意!丁厂长,您请坐。」任雪今天穿了平时舍不得穿的连衣裙,露出雪白的脖子和臂膀,年轻的身躯散发出让人迷醉的青春气息。
「不用这么客气,你跟我家兰兰是同学吧?你叫我一声叔叔就好了。」
「叔叔。」听到丁厂长发话,任雪羞涩一笑,乖巧地叫了一声。丁厂长坐了下来,顺势拉了一把任雪的手,拉着她一块坐下:「坐啊,站着干吗。」
转瞬即逝的触碰,涉世不深的任雪并没有察觉到异样,她深知在心里微微松了口气,她还以为这样的大领导一定会端着架子,没想到却这样平易近人。
服务员很快就上了菜,还贴心地关上了包厢的门。
紧闭的空间里,男人若有所无的目光落在女孩白嫩的脸上,和他女儿一样的年纪,娇艳欲滴,含苞待放,等待着别人去采摘。
任雪不敢跟丁厂长对视,她乖巧地给他倒了酒,她听父亲说过,想要求人办事,就得请人喝开心了:「叔叔,您喝酒。」
「哎,一个人喝酒有什么意思,小雪,你陪我喝几杯。」丁厂长发话,任雪不敢不从,虽然她不会喝酒,还是勉强自己喝了几杯。
几杯酒下肚,任雪白嫩的小脸顿时就红扑扑的,越发显得娇憨可人。丁厂长打量的目光从隐晦变得直白。
「我听兰兰说,你想到我们厂里上班?」丁厂长似乎喝多了,一只手看似不经意地搭在任雪的大腿上,任雪缩了一下,想要躲开,但是丁厂长的手却像是黏在她的腿上似的,不仅没收回手,还往上挪了些,满是酒气的脑袋也往她脸上蹭着,喷薄出的酒臭味,几乎要将任雪熏晕。
「你和兰兰是同学,在我心里,就跟我女儿一样……你想进我们厂,我当然会帮你……」丁厂长靠得更近了,近得可以闻到少女身上令人迷醉的清香,那白嫩光滑的肌肤让他欲罢不能,暧昧又试探地摩挲着任雪的大腿。
任雪从未遇到过这样的场景,一张雪白的小脸涨得通红,她觉得很不舒服,想要逃离这里,可是却不敢逃。她知道,她这个时候走了,就彻底绝了进洛阳铝矿的机会。
「叔叔……」任雪还怀揣着最后的希望,希望丁厂长只是喝多了,才会做出这样失礼的行为。她往后撤了一点,躲开了丁厂长的吻,试图唤醒喝多了的丁厂长。然而任雪不知道的是,她胆战而娇弱的声音,只不过是火上浇油。
「小雪,你知道吗?求我办事的人多了,要么送钱,要么就……」丁厂长迷离的眼神贪婪地落在任雪美丽的脸庞上,他看着面前的美少女,感觉自己就像是又回到了年轻的时候,整个人都精神起来,他忍不住再一次凑近任雪,想要汲取她身上的甜美气息。
「叔叔,您、您喝多了!我、我还有事……我先走了!」任雪一把推开了丁厂长,慌忙起身。此时此刻,她整个人都是懵的,她不明白刚才还看上去那么和蔼的长辈,为何会突然变成了一个臭流氓,对她做出这样的事?!
「你可要想清楚了!我是厂长,不管你找什么关系,最后都要我来批准。你要是走出这个门,以后可就别想进我们厂了,以后就跟你妈一样一辈子做个农民……」
原本已经走到包间门口的任雪一下停下了脚步,丁厂长的话就像是一道咒语一样,击中了她的内心。任雪深切地明白,如果踏出这道门,她不仅失去了进洛阳铝矿的机会,就连新安县,她恐怕也待不下去了。
洛阳铝矿是当地最大的企业,丁厂长的地位,等同于县长。县里的领导见了他,都得客客气气的。他若是想折腾自己,只需要轻飘飘地说一句话。
这一刻,任雪的感觉,就像是被压在了五指山下的孙悟空,拼命想要逃脱,却又无路可逃。任雪在心里告诉自己,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危险、恶心的男人,可是她的双腿却像是灌了铅似的,怎么也动不了。
丁厂长看着站在门口瑟瑟发抖的任雪,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在丁厂长眼里,像任雪这样有求于他的小女孩,就是无路可逃的猎物。他手中的权力就是最好的武器,只要轻轻一下,就能让她乖乖臣服。
「只要你让我高兴了,我就让你进厂上班……」丁厂长悄无声息地走到任雪背后,粗糙的大手顺着她的大腿摸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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