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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问答] 埃德蒙·柏克《反思法国大革命》小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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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花32 发表于 2022-7-14 07:39:48 | 只看该作者 打印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埃德蒙·柏克《反思法国大革命》小摘要
reflections on the revolution in France—— And on the Proceedings in CertAIn Societies in London Relative to That Event,1790

埃德蒙·柏克《反思法国大革命》小摘要 第1张图片

Edmund Burke,1729~1797

【按语:柏克(Edmund Burke,1729~1797)是反对法国大革命的保守派首席代表,其《法国革命论:兼论伦敦某些团体有关该事件的行动,一封原意系致巴黎一位先生的信》写于革命一周年纪念之际,即1790下半年。因为是以信函的方式写作,显得较为杂乱无章。

在这封致de Dupont的信函中,柏克批评了英国支持法国的俱乐部“革命协会”人物Price的人民主权和政府选择理论,辩护了英国的传统政治实践,攻击了法国革命的原则和具体的措施。行文中表露出来的大致观点有:国家是一项契约和伙伴关系,但它“不仅仅是活着的人之间的合伙关系,而且也是在活着的人、已经死了的人和将会出世的人们之间的一种合伙关系。”【129】;对权利的一种恰当理解是:“公民权并不是基于‘作为人的权利’的抽象原则,而是作为英国人的权利。”【42】必要性而非选择才是开启改革的恰当理由;柏克强调了宗教的绝对价值,支持了英国国教;将法国大革命斥为形而上学的、胡闹的不尊重真正的传统和自由、常常诉诸暴力的堕落。Burke的一句话最清晰地表露了老派英国绅士的骄傲:“在我们的议会里,对一块菜园的租赁权、对一间茅舍一年的利润、对一座小酒馆或面包店的信用,对侵犯所有权的最微不足道的迹象,都比你们(法国)那里对属于那些最可尊敬的人物的最古老、最有价值的地产,或对你们国家整个商业金融界的处理都要郑重得多。我们对立法权的权威怀有高度的尊重,但我们从未梦想过议会可以有任何权利去侵犯财产权、去压倒惯例法。”【199】

或许Burke对于具体财政、立法等问题的分析或许有问题的,因为常态标准不宜于应用于诸如革命这种非常态情况。潘恩曾在回应中批评柏克,“他只顾怜惜羽毛,却忘记了那只垂死的鸟。”【xi】】



柏克说,自己不是法国革命行动的支持者,与伦敦的两个支持法国革命的绅士俱乐部“宪法协会(constitutional society)”和“革命协会(revolution society)”没有关系。而法国的国民会议(national assembly)对两俱乐部的高度欢迎有点滑稽,因为那不过是英国的小小社会团体,不代表英国的政府或主流民意。柏克说,自己不会在完全的形而上学的抽象中来看待事物,而自己对法国的事态感到不安。“邻居的住宅起了火。”【柏克:《法国革命论》,何兆武译,商务印书馆1998年版,页12,下同】

柏克攻击“革命协会”的Price博士在Old Jewry非国教会堂《论爱国》的演讲远离宗教安息的主题。Price说英国国王是唯一合法的国王因为是“由于自己人民的选择而取得王冠的。”【18】Price声称了英国人民的三项权利:1、选择统治者;2.因行为不端废黜之;3.为自己建一个政府。

1.Burke解释1689《权利宣言》:那里强调“(威廉按照世系的)继承对于本国的和平、安宁和安全乃是绝对必要的…而不是做出了什么‘有权选择我们的统治者’那类妄诞的吉普赛式的宣言。”【22-3】因革命获得选择统治者的权利这种说法远非真实。世袭的神圣性与极端紧急情况下的改变能力是可以协调的。【28】“‘革命协会’的先生们在1688年的革命中就只看到对宪法的背离;而他们却把这一对原则的背离当成了原则。”【30】这里Burke明示了自己的情感:“我对革命感到厌恶。”【33】

2.行为不端也不能随便颠覆政府,而“一场革命都将是有思想的和善良的人们的最后不得已的办法。”【40】

3.“为自己建立政府”是缺乏依据的。因为英国的革命都是为了维护古老的法律、自由和政制,“一切改革都是根据对于古代的尊崇这一原则进行的。”【41】1215的Magna Charta与另一份更早的成文宪章有关。《权利请愿书》“声称他们的公民权并不是基于‘作为人的权利’的抽象原则,而是作为英国人的权利,并且是作为得自他们先人的遗产。”【42】“我们的自由乃是我们得自我们祖辈的一项遗产。”【43】Burke攻击了创新,“创新的精神一般都是一种自私的气质和局限的眼光的结果。凡是从不向后回顾自己祖先的人,也不会向前瞻望子孙后代。”【44】“由于一种巨大智慧的安排,人类的伟大神秘的结合一旦铸成一个整体,它便永远既无老年,也无中年或青年,而是处于一种不变的永恒状态。”【45】深思熟虑应该是出于必然,而不是一种选择,这样才有节制。【46】

接下来Burke转向批评法国的革命,“法兰西…买下来的是不折不扣的灾难。”【49】“无政府状态成了王国种的宪法。…后果则是国家破产。”【51】“法兰西的新鲜的废墟…是深渊的和平时期的粗暴无知的谋划之可悲的但却富有教育意义的一个纪念碑。”【51】

分析构成了法国国民会议的第三等级(Tiers etat),虽不乏优秀的人,但其中没有一个人有实际治国经验。律师们缺乏非工具的国家理解。“笨蛋闯进了天使不敢落脚的地方。”【59】教士们也没有制约骗子们的权力,而是成为骗子们的助手,去推翻贵族。Burke呼吁了贵族式的理念,“凡是企图使人平均的人,绝不会使人平等。在由各色公民所组成的一切社会里,某类公民必定是在最上层。”【64】而法国的平等革命不是向偏见开战,而“是向自然开战。”【65】德性和智慧被排除,让低水平的抽签制获取统治的资格。

法国的几何学政制构想被用来嘲讽英国的迟钝。但Burke辩护了英国的经验的、不彻底的代议制。“我对他们那种政治形而上学的尴尬的微妙性,不想说什么。”【76】Burke也认同契约论,参与政府的权利“是一桩要由约定来加以安排的东西。”【78】“政府乃是人类的智慧为了人类的需求而提供的一种设计。”【79】这里考虑的不仅仅是自由意志。“(国家的宪法和权力)要求对人性和人的需要、对促进或阻碍公民体制的机制所要追求的各种目的,具有一种深刻的认识。”【79】国家的科学不是先验的,而是经验的。Burke批评:“这种人对自己的人权理论是如此之感兴趣,以致于他们已经全然忘记了人性。”【85】

法国国民议会的投票是在威胁下进行的,10月6日国王和王后遭到羞辱。Burke深情地回忆了王后,悲叹骑士时代消逝了。“骑士的时代已经成为过去了。继之而来的是诡辩家、经济家和计算家的时代;欧洲的光荣是永远消失了。我们永远,永远再也看不到那种对上级和对女性的慷慨的效忠、那种骄傲的驯服,那种庄严的服从…活生生地保持着一种崇高的自由精神。”【101】“野蛮的哲学乃是冷酷的心灵和理解混乱的产儿。”【103】burke说,欧洲依赖两项原则,绅士的精神和宗教的精神【105】,而贵族和教士保留了学术的生命,而1789年10月6日后,“已经出现了一种构思上的贫困、一种粗糙和庸俗。他们的自由是不自由的。他们的科学乃是自高自大的无知。他们的人道乃是野蛮和粗暴。”【107】

Burke说,“宗教乃是社会的基础,是一切善和一切慰藉的源泉。”【121】“人在本质上是一种宗教动物,能知道这一点乃是我们的骄傲。”【122】英国的教会体制是智慧的,人是受托者。“没有宗教就全然不可能使人民清除对私欲的种种迷恋。”【126】

“完美的民主制就是世界上最无耻的东西。因为它是最无耻的,所以它也就是最肆无忌惮的。”【125】Burke承认“社会确实是一项契约”【129】,但这是一项极为深刻的契约,“国家…并不是以单只服从属于暂时性的、过眼云烟的赤裸裸的动物生存那类事物为目的的一种合伙关系。它乃是一切科学的一种合伙关系、一切艺术的一种合伙关系,一切道德的和一切完美型的一种合伙关系。由于这样一种合伙关系的目的无法在许多代人中间达到,所以国家就变成了不仅仅是活着的人之间的合伙关系,而且也是在活着的人、已经死了的人和将会出世的人们之间的一种合伙关系。每一个特定国家的每一项契约,都只是永恒社会的伟大初始契约中的一款,它联系着低等的自然界和高等的自然界,连接着可见的世界与不可见的世界。”【129】只有至高无上的必要性,“才有权证明诉诸于无政府状态的正当性。”【129】Burke说,依据这样的契约论,英国的国教是必要的,尊重教会的高级神职人员是必要的。

接下来,Burke用一种阴谋论描述了法国的金融势力和作家们捣毁了宗教势力和财产。“对教会的掠夺变成了他们一切财政运作的唯一来源。”【161】怀疑了民主制,“一种绝对的民主制,就像是绝对的君主制一样,都不能算作是政府的合法形式。…公民中的多数便能够对少数施加最残酷的压迫。”【165】而法国的君主制其实表现不错:人口,财富都不错。法国的贵族有缺陷,教士也有缺陷,但都不是不可弥补的,也不是超过限度的。而现在革命却疯狂地捣毁了这一切。Burke自豪地诉说了英国对财产权的尊重,“在我们的议会里,对一块菜园的租赁权、对一间茅舍一年的利润、对一座小酒馆或面包店的信用,对侵犯所有权的最微不足道的迹象,都比你们那里对属于那些最可尊敬的人物的最古老、最有价值的地产,或对你们国家整个商业金融界的处理都要郑重得多。我们对立法权的权威怀有高度的尊重,但我们从未梦想过议会可以有任何权利去侵犯财产权、去压倒惯例法。”【199】

Burke说,把国家总做白纸的人绝不是政治家,“一个好的爱国者和一个真正的政治家则总是在思考他将怎样才能最好地利用他的国家的现实物质状况。保护现存事物的意向再加上改进它的能力,这就是我对于一个政治家提出的标准。此外的一切,在理论上都是庸俗的,在实践上都是危险的。”【205】



间隔了一段时间后写的第二部分对法国的体制进行了一个评论。“国民会议…是一个利用时势攫取了国家权力的人们的一种自愿联合。…他们背离了派遣出他们的人民的指示。”【214】“他们建立了巴黎的专制共和国。对于他们,智慧不够,就由充沛的暴力来补充。”【217】其所做作为,“不只是出于理解力上的缺陷,我恐怕它也出于某些性情上的邪恶。”【221】立法机构的几何、算术和财政基础,分为省、公社和区。三种基础之间的冲突,议会的三级间接选举制,导致代表毫无意义。【244】行政权力的安排是对被罢黜的国王的不敬。司法权力没有独立性。“你们的目标不是要模仿你们的君主制并把你们的法官置于独立的位置上,而是要把他们降低到最盲目的服从。”【269】军队….岁入方面混乱。总而言之,“国民会议的改进乃是表面上的,他们的错误则是根本性的。”【317】

江绪林 2013年4月24日星期三
(篇名有改动)

埃德蒙·伯克《论法国大革命》摘引
何兆武 许振洲 彭刚 译

【译者序言】
  1789年爆发的法国大革命,是世界历史上划时代的大事。它颇有似于20世纪初俄国的十月革命,几乎迫使当时的每一个知识分子都要站在它面前表明自己的态度。
保守主义的鼻祖柏克预言这种毁灭性的破坏将导致一种新的专制主义强权的出现,唯有它才能维持社会免于全面的混乱和崩溃。(随后拿破仑的政治霸权)
  柏克反对的不是一般革命,而是法国大革命那样的暴力(柏克拥护英美革命而反对法国大革命)
  柏克属性情中人,是由感情支配理性(18世纪末浪漫主义情怀)
【正文】
抽象地说,政府——也和自由一样——是个好东西;然而,在常识上,我十年前能够祝贺法国享有一个政府(因为她当时是有一个政府)而不去问那个政府的性质是什么,或者它治理得怎么样吗?我现在能够庆祝同一个法国享有的自由吗?是不是因为抽象的自由可以列为人类的福祉,我就可以认真地对一个疯子逃出了他那监禁室的防护性的约束和保护性的黑暗,而祝贺他恢复了享受光明和自由呢?我是不是要庆祝一个逃出了监狱的强盗和杀人犯恢复了他的天赋权利呢?——P10
当我看到自由精神在行动时,……但是我们却应该停止我们的判断直到最初的激荡略微平静下来,等到溶液澄清,直到我们看到了某种要比表面浑浊的泡沫动荡更深一层的东西。——P11
在我斗胆公开祝贺别人的幸福,认为他们真正得到了幸福之前,我必须有说得过去的把握。阿谀奉承既腐蚀了听话的人,也腐蚀了说话的人;而奉迎谄媚对于人民比起对于国王来,也没有更多的用处。因此,我应该中止我对于法国的新的自由的祝贺,直到我获悉了它是怎样与政府相结合在一起的,与公共力量、与军队的纪律和服从,与一种有效的而分配良好的征税制度、与道德和宗教、与财产的稳定、与和平的秩序、与政治和社会的风尚相结合在一起的。所有这些(以它们的方式)也都是好东西;而且没有它们,就是有了自由,也不是什么好事,并且大概是不会长久的。自由对个人的作用是,他们可以去做他们高兴做的事;但在我们冒险去祝贺以前,我们却应该看看究竟什么是他们高兴要做的,否则祝贺可能马上就转化为抱怨。就分散的、隔绝的私人而言,审慎就可以决定这一点了;但当人们集体行动时,则自由便是权力。深思熟虑的人们在表明自己的态度之前,将要观察权力是怎样加以运用的;而尤其是要考察新人手中的新权力这一样东西,对于这些新人的原则、脾气和好恶,他们还很少或者根本没有什么经验;此外还有种种形式——而其中显得最能激动人心的那些人,很可能并不是真正的推动者。——P11
把一切境况都合在一起,法国革命乃是世界上迄今所曾发生过的最为惊人的事件,最可惊异的事件,在许多事例中都以最荒谬和最荒唐的手段并以最为荒唐的方式发生了,而且显然地是用了最为可鄙的办法。在这场轻率而又残暴的奇异的混合中,一切事物似乎都脱离了自然,各式各样的罪行和各式各样的愚蠢都搅在了一起。在观察这场邪恶的悲喜剧的场面时,极其相反的各种感情必然地一一相继而来,并且有时候是在心灵之中互相掺和在一起;它们交替呈现为鄙夷和愤怒,交替呈现为欢笑和眼泪,交替呈现为蔑视和恐惧。——P13
我曾见过一些非常自负的函件,署名为您的最驯服、最卑微的仆人。大地之上所曾出现过的最骄傲的职称,却采用了一个比自由的使徒们现在向君主所提出的更为谦卑得多的头衔。多少国王和多少国家却被一个自称是“仆人的仆人”的人践踏在脚下;而废黜君主的授权却被盖上了一个“渔夫”的印记。——P 38
  1688年的革命是由一场正义的战争而取得的,那是任何一场可能是正义战争的、尤其是一场内战的唯一个案。——P39~P40
  (战争当其不可避免时,就是正义的。——李维)
聪明人将根据情势的严重性做出决定;而激怒的人将根据对压迫的敏感;思想高尚的人将根据对不称职的人们滥用权力的鄙视和愤怒;勇敢大胆的人则根据在一桩慷慨的事业中有对荣誉的危险和热爱;但是,无论是有还是没有权利,一场革命都将是有思想的和善良的人们最不得已的办法。——P40
“创新”的精神一般都是一种自私的气质和局限的眼光的结果。凡是从不向后回顾自己祖先的人,也不会向前瞻望子孙后代。——P44
尊敬你们的前人,你们也就学会了尊敬你们自己。你们就不会认定法国人是一个昨天的民族,是一个天生递减、奴颜婢膝的可怜虫的民族,直到1789年的解放为止。——P47
他们看到了法国对一位温和的合法的君主造反,那要比人们所曾知道有过任何民族起来反抗最非法的篡权者或最血腥的暴君,都带有更多的激愤、狂暴和侮辱。他们的抗拒是针对忍让的;他们的反叛是由于保护而来的,他们打击的是一只提供了恩惠、爱护和保护的手。——P51
阁下,请相信我,凡是企图使人平均的人,绝不会使人平等。在各色公民所组成的一切社会里,某些公民必定是在最上层。因此,平均派只不过是改变和颠倒了事物的自然秩序而已;他们使社会的大厦不堪重负,因为他们把结构的坚固性所需要凡在地上的东西置之于空中。——P65
政府并不是由于天然权利而建立的,天然权利可以,而且确实是完全独立于它而存在的;并且是以更大得多的明晰性和以更大得多的程度上的抽象完美性而存在的;但是它们的抽象完美性却是它们实际上的缺点。由于对一切事物都有权利,它们就需要有一切事物。政府乃是人类的智慧为了人类的需求而提供的一种设计。人们有权使这些需求应该由这种智慧来提供。那种出自公民社会的、对他们的情感加以充分约束的需求也应计入这些需求之中。社会不仅仅要求个人的情感应该受到控制,而且即使是在群众和团体之中以及在个人中间,人们的意愿也应该经常受到抵制,他们的意志应该受到控制,他们的情感应该加以驯服。——P78~P79
这些形而上学的权利进入到日常生活中来,就像光线穿透到一种稠密的介质中一样,它们由于自然的规律,是会脱离它们的直线而折射的。的确,在人类的感情与关怀的全部复杂的总体之中,人们的原始权利经历着如此之多的折射和反射,以致于如果谈论它们,就放佛它们始终是处于它们原始取向的简单状态之中一样,那就变得荒谬了。人性是错综复杂的,社会的目标也有着最大可能的复杂性,因此之故权力就没有一种单纯的意图或取向是能够适合人性或者人事的性质的。当我听说有任何新的政治体制在寻求并且炫耀自己设计的简捷性的时候,我就毫不怀疑可以断定设计者们对自己的行当是全然无知的,或者根本不懂得自己的责任。——P80
政治理性那是一种计算原则,是在道德上而不是在形而上学上或数学上对真正的道德因素作加减乘除的运算。——P81
我们的风尚、我们的文明以及风尚和文明相联系的一切美好的东西,在我们的这个欧洲世界里,多少世代以来都有赖于两项原则,而且确实还是这两者结合的结果。我指的是绅士的精神和宗教的精神。——P105
我们知道,而且更妙的是,我们在内心中感受到宗教乃是公民社会的基础,是一切善和一切慰藉的源泉。——P120~P121
因此,完美的民主制就是世界上最无耻的东西。因为它是最无耻的,所以它也就是最肆无忌惮的。——P125
由于这样一种合伙关系的目的无法在许多代人中间达到,所以国家就成了不仅仅是活着的人之间的合伙关系,而且也是活着的人、已经死了的人和将会出生的人们之间的一种合伙关系。每一个特定国家的每一项契约,都只是永恒社会的伟大原始契约中的一款,它联系着低等的自然界和高等的自然界,连接着可见的世界与不可见的世界,遵循着约束一切物理界和一切道德界各安其位的那项不可违背的誓言所裁定的固定了的约定。——P129
难道这些先生们在整个理论界和实践界的圈子里从未听说过在君主专制主义和群众专制主义二者之间有任何别的东西吗?他们难道从未听说过有一种法治的君主制吗?那是被一个国家的伟大的世袭财富和尊严所支配和制衡的;这两者又一般地都受到理性和人民的感情以一种适宜的和永恒的机构所启动的明智的制约所支配的。——P164
一种绝对的民主制,就像是绝对的君主制一样,都不能算作政府的合法形式。——P165
  社会团体之所以长久存在,乃是为了它的成员的利益,而不是为了对他们的惩罚。国家本身就是这样的团体。——P184
它会教导我们的后代,不要为了宗教或哲学的伪君子们的胡作非为而向宗教和哲学开战;宗教和哲学是在一切事物中显著地在体恤和保护全人类的那位无所不在的主的仁慈所赐给我们的两种最有价值的恩典。——P188
  公债在一开始是对政府的一种安全保障,因为它使大多数人关心国家的安宁;但在它过度了之后,也很容易变成政府倾覆的原因。——P202
如果他们发现旧政府软弱无能、筋疲力尽、缺乏活力,从而没有足够的生气可以满足他们的目的,他们就会寻求一个具有更充沛的精力的新政府;而这种精力并不是来自获得新的力量,而是来自对正义的鄙视。革命是偏袒没收财产的,而我们也不可能知道以后的没收会以什么可憎的名义得到批准。我肯定在法国占统治地位的那些原则会蔓延到所有国家的很多的人、许多阶层的人——这些人把自己无害的怠惰认为就是自己的安全。——P202~P203
一个富于热情与思考的好心人,可能希望他那社会并不像他所看到的样子组织起来;但是一个好的爱国者和一个真正的政治家则总是在思考他将怎样才能最好地利用他的国家的现实物质状况。保护现存事物的意向上再加上改进它的能力,这就是我对一个政治家提出的标准。此外的一切,在理论上都是庸俗的,在实践上都是危险的。——P205
……如果目前对共和国的规划一旦失败,那么对一种有节制的自由的一切保障也就会随之而失败;所有能缓冲专制主义的间接限制也就都被排除了;就君主制如果在法国在这个或任何别的王朝之下重掌全部权势而言,如果不是一开始就由明智而有德的君主顾问们有意地加以抑制的话,那么它将很有可能是大地之上所曾出现过的最为完整的专断权力。这将是上演一场最绝望的赌博。——P241
起初,或许他们多愁善感的想象力会迷恋着纯朴和无利可图的田园生活的乐趣;但是不久之后他们就发现农业是一桩更为辛苦的行业,而且比起他们所脱离的交易是获利太少了。在对它唱过赞歌之后,他们就会像他们伟大的先驱者和典型人物一样背转过身去。——P249
[国民]议会在开办一个学校,在那里他们系统地以不懈的毅力在教授着原理并订立种种规划,那对于民事的和军事的一切服从精神都是破坏性的——于是他们就期望他们能以一支无政府状态的军队去使一种无政府状态的人民保持服从。——P291
自由的这种稚嫩的乔装者们的这种发明,事实上只不过是对于老朽的专制主义的最贫乏的策略之一种奴性的模仿罢了。他们从路易十四的过了时的装饰品的衣橱里取出了一件陈旧而庞大的宽底假发,用来遮盖国民议会那过早的秃顶。——P297
由共和国的所有伟大成员中的这些大众领袖们表现出来的无能的后果,都被自由的“全面补偿的名义”所掩盖了。在某些人民中,我确实看到了伟大的自由;但在许多——如果不是在大多数——人民中,我却看到了一种受压迫的卑贱的奴役状态。可是既没有智慧又没有美德,自由又是什么呢?它就是一切可能的罪恶中最大的罪恶了,因为它是缺乏教养和节制的愚蠢、邪恶和疯狂。凡是懂得有德行的自由是什么的人,都不能容忍它被无能的头脑凭着嘴里大唱高调而受尽污辱。——P315



摘自《论法国大革命》(Reflections on The Revolution In France,1790),
(英)柏克 著,何兆武 许振洲 彭刚 译,
商务印书馆,1998年8月第一版
埃德蒙·伯克(Edmund Burke, 1729-1797)《论法国大革命》,
根据Edmund burke, Reflections on the Revolution in France(《反思法国革命》, Penguin Books Ltd, 19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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