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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 高克勤 | 琐忆程千帆先生及其《闲堂书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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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海全是水 发表于 2024-1-4 21:00:23 | 只看该作者 打印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高克勤 | 琐忆程千帆先生及其《闲堂书简》 第1张图片


程千帆先生与学生座谈。资料图。
程千帆先生去世已有二十三年了,他的著作一直在刊行。转眼间,又到了千帆先生110周年诞辰的日子,凤凰出版社出版了新版《程千帆全集》以为纪念,其中《闲堂日记》是首次刊行,《闲堂书简》是再次增订本。千帆先生和夫人沈祖棻都是中国古代文学研究领域的名家,早在四十多年前我读大学时就读过他俩的不少著作;他俩的不少著作又多是由我后来长期工作的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的。这次,读到《闲堂日记》和《闲堂书简》再次增订本这两本新书,不由地回忆起千帆先生与我社的交往,以及《闲堂书简》的编辑出版往事。
一、与程千帆先生的交往

最早读到的程千帆先生的著作,是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年8月出版的他的《唐代进士行卷与文学》。所谓行卷,就是应试的举子将自己的文学创作写成卷轴,在考试前送呈当时有地位的人,请求他们向主司推荐,从而增加自己及第希望的一种手段。程先生的这部著作,仅五六万字的篇幅,要言不烦,对唐代科举考试时伴随的行卷这一现象作了全面的考察,包括行卷之风的由来、内容、与文学发展的关系、对唐代诗歌发展的影响、对推动唐代古文运动所起的作用等,均有所论述,对文学史界长期讨论的唐代科举对文学的影响这一问题作出了明确的解答。1981年下半年,我在复旦大学中文系读大三的第一学期,给我们讲唐代文学史的陈允吉老师就在课堂上介绍过这本书。此后,读到了千帆先生越来越多的论文和著作,印象较深的有《张若虚〈春江花月夜〉的被理解和被误解》(《文学评论》1982年第4期),和1982年发表在《古代文学理论研究》丛刊第六辑的论文《古典诗歌描写与结构中的一与多》等。
最早见到程千帆先生,是在1983年11月30日。那天下午,程先生来复旦大学中文系讲课。他此次是来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参加第一届全国词学讨论会的,会议于那天上午闭幕。我那时已考上复旦大学中文系唐宋文学专业的研究生,得知程先生来讲课,就赶去听讲。程先生讲的主要是治学方法。讲座是由王运熙先生主持的,记得王先生在讲座结束前问程先生近来发表的那些精彩的论文是如何选题的,程先生回答的具体内容已记不清了,但他强调把文艺学和文献学的研究结合起来的观点还是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1986年7月,我研究生毕业后进入上海古籍出版社工作。程千帆先生在我社的书稿主要是我所在的第二编辑室承担编辑出版的,室主任陈邦炎、老编辑邓韶玉等都与程先生熟悉,我经常听他们谈程先生与南京大学的事。1991年5月25日,我赴南京师范大学参加“中国首届唐宋诗词国际学术研讨会”,又一次见到程先生,时任中国唐代文学学会会长的程先生出席会议并讲话。
1993年1月,我担任上海古籍出版社新组建的文学编辑室副主任,原来与程先生联系较多的陈邦炎、邓韶玉先生都已退休,原第二编辑室主任王镇远于1992年6月赴新西兰奥克兰大学做访问学者,后在新西兰定居,原来第二编辑室承担的一些研究著作的编辑出版工作就由我负责。程先生的日记对书信来往记得很详细,《闲堂日记》1993年2月开始记载他与我的书信来往。2月19日日记记载:“复上古高克勤,寄书签(《神女之探寻》)。”《神女之探寻——英美学者论中国古典诗歌》是程先生弟子莫砺锋编的,选译了英美等国汉学家研究中国古典诗歌的论文十余篇。该书由程先生题签,我担任责任编辑。1993年12月12日,程千帆、吴新雷先生给我来信,信中说:“送上备重印的《两宋文学史》校本一册,请查收。(需挖改纠错处均用红头签条标示,请按该页修正文字挖改。)”此后五年间,程先生又陆续给我写了十来封信,信的内容多是交代我有关其书稿和替他购书事。老人性子急,往往上一封信才到几天就又来信催办了。
高克勤 | 琐忆程千帆先生及其《闲堂书简》 第2张图片


1980年,程千帆与徐中玉(图左)、郭绍虞(坐者)合影。资料图。
二、程千帆与上海古籍出版社

我到了上海古籍出版社后,才知道程千帆先生与我社的渊源。他最早刊行的著作是他与夫人沈祖棻合著的《古典诗歌论丛》,是1954年由上海文艺联合出版社出版的。 1956年2月,上海文艺联合出版社并入新文艺出版社,后者是1952年6月成立的。1956年11月,在新文艺出版社中国古典文学编辑组的基础上成立古典文学出版社,李俊民任社长兼总编辑。古典文学出版社正是1978年1月易名成立的上海古籍出版社的前身之一。李俊民也是上海古籍出版社的首任社长兼总编辑。
1954年6月,新文艺出版社策划编辑一套中国文学名著选读丛刊,选辑历代诗歌、散文、戏曲、小说等,请郭绍虞、刘大杰担任主编。编选者人选多为当时的一流学者。随后陆续出版的有陆侃如、高亨、黄孝纾选注的《楚辞选》,朱东润选注的《左传选》,顾廷龙、王煦华选注的《汉书选》等。当时被约稿的还有时任武汉大学中文系教授程千帆。《夏承焘日记全编》(浙江古籍出版社,2021)1954年9月25日载:“接程千帆寄其妇沈子苾祖棻《涉江词稿》一册,千帆精楷手书,属为加墨。附来一笺,谓在沪尝向新文艺出版社古典文学部主任钱伯城君推荐予之《词人年谱》。”可见程千帆此时已与新文艺出版社有联系。他与同事缪琨共同选注的《宋诗选》,由古典文学出版社于1957年5月出版。《闲堂书简》收入了程先生就《宋诗选》等致新文艺出版社、古典文学出版社和李俊民的8封信。他与缪琨在1956年10月12日致新文艺出版社的信中说:“如果你们找外审,希望你们能和我们事先取得联系。我们认为:夏承焘教授、刘大杰教授担任这本小书的外审是比较适宜的。”
《宋诗选》出版后不久,程先生被错划为右派分子,直到1975年才摘掉帽子。摘帽后,他就奉命“自愿退休”。1977年6月27日,与他同甘共苦四十年的发妻沈祖棻遭遇车祸身亡,程先生遭遇了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刻,支撑他的是抓紧为亡妻整理遗著的工作。那个时候,他想离开武汉这个遭遇痛苦的地方。他的老友上海师范大学教授章荑荪(1913-1980),请古典文学出版社时期的老编辑富寿荪向出版社负责人李俊民反映:能不能以作者的名义把他调到上海?富寿荪把李俊民的意见转告章荑荪:调到上海不可能,如他有著作或愿意整理古籍,则可以考虑。当时全国对错划右派的改正工作还没有开展,李俊民敢于向程千帆约稿,是出于对程千帆学术水准的了解和坚持实事求是的勇气。
1977年10月22日,程千帆致信李俊民、富寿荪:“前些时,收到章荑荪兄来信,转达尊意,十分感谢。我虽然已经六十五岁,又退休了,但身体还好,如果能够在你们的协助之下,为社会主义文化建设事业添砖盖瓦,聊尽绵薄,以赎旧愆,是非常愿意的。”“现在,我手头有两部已完成的稿子,《史通笺记》和《古诗今选》,前者比较专门,后者则是一本普及读物(由亡室沈祖棻和我合作的)。今各写简介一篇寄呈。如两位愿意看原稿,当即邮奉。” “我现在忙于为亡室整理遗稿,她写的《唐人七绝诗浅释》及《宋词赏析》都有成书,略加清理,即可付印。我自己也还有一部《宋元文学史稿》要重写一遍。另外,黄季刚师的遗书中也还有一些应当整理付印的。山东大学殷孟伦兄给他整理的《尔雅郝疏订补》,有六十多万字,已完成三分之一。我很想把黄先生批的《文选》整理出来。如果我们这些受过黄先生亲自教诲的人都过去了,将来整理起来就更加困难了。”
富寿荪接到程千帆来信后,于1977年11月6日写了《对程千帆来函中的一些意见》交李俊民,文中说:“今年八九月间,在路上遇见章荑荪,他告我程千帆丧妻和想离开武汉等情况,要我向您反映:能不能以作者的名义把他调到上海?后来我把您的意见转告章荑荪:调到上海不可能,如他有著作或愿意整理古籍,则可以考虑。十月初章荑荪到我家来,说程有《史通》等注释稿,要我们去信联系,我告他叫程来信联系(此事已向您汇报)。程来信中说有《史通笺注》《古诗今选》等成稿,不妨请他寄来看看。《古诗今选》所选的是八代到唐宋的五七言诗,而且只选二百首,想必选的都是代表性作品,精而又精。这个选题很别致,而且读者很需要,如有质量,可以考虑出版。信中提到程的爱人沈祖棻有《唐人七绝诗浅释》和《宋词赏析》等成书,可以请他一并寄来。沈祖棻是著名女词人,造诣之高,是李易安以来少见的。”李俊民次日批复:“关于程千帆来信,原则上同意老富所提意见。……拟请老富以室的名义作复(复信中对沈祖棻女士的遇难表示慰问)。”(上海古籍出版社书稿档案)
这样,程千帆与出版社中断了二十年的联系得以恢复。此后,上海古籍出版社成了程千帆生前出版其著作最多的一家出版社。他整理的沈祖棻的两部著作《宋词赏析》和《唐人七绝诗浅释》先后由上海古籍出版社于1980年3月、1981年3月出版;他与沈祖棻选注的 《古诗今选》由上海古籍出版社于1983年10月出版;他自己撰写的以及与友人、学生合作的著作《唐代进士行卷与文学》《古诗考索》《被开拓的诗世界》《两宋文学史》《桑榆忆往》也先后由上海古籍出版社于1980年8月、1984年12月、1990年10月、1991年5月、2000年9月出版;他整理的《汪辟疆文集》由上海古籍出版社于1989年3月出版。此外,他推荐的同事、学生的著作也有多种在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如周勋初的《文史探微》、吴志达的《唐人传奇》、蒋寅的《大历诗风》分别于1987年12月、1981年3月、1992年8月出版。
在长期的合作过程中,程千帆与上海古籍出版社的领导、编辑保持了经常的来往,有的还结下了深厚的友谊。这种合作是建立在共同传承弘扬中华文化、彼此引为学术同道的基础上的,《闲堂书简》中收录的他致上海古籍出版社及其相关编辑的信可以充分说明这一点。程千帆与上海古籍出版社继李俊民之后的几任社长、总编辑魏同贤、钱伯城、李国章、赵昌平都保持着比较密切的来往,与编辑陈邦炎等结下了深厚的友谊。他与钱伯城1954年就相识,三十年后钱伯城担任了上海古籍出版社总编辑。《闲堂日记》中记载有他与钱伯城等上海古籍出版社同仁的来往。他与陈邦炎相识后,彼此投契,成为好友,两人都曾蒙受“丁酉之祸”,都出身于书香门第,有家学渊源,都谙熟中国古典诗词,有诗文来往。1994年3月26日,李国章、赵昌平分别就任上海古籍出版社社长、总编辑。程先生闻讯后,在4月9日致我信中托我转交致李国章、赵昌平函:“近知继魏、钱二公之后主持出版社事,忭贺无既,此自有关神州学术之弘扬,非细事也,行见山辉川媚,蔚为国光矣。” 1996年12月27日,他在致弟子蒋寅的信中说,他新出版的《程千帆选集》“皆旧作又定价贵,故未能普赠友人。青年学者除门弟子外,独赠陈尚君、陶敏、陈平原、王小盾、林继中、赵昌平六人,皆我所畏者也”。可见他对青年学者的关注和对赵昌平学术成就的肯定。对于与上海古籍出版社密切合作的关系,程先生是颇为自得的。1980年3月4日,他推荐学生吴志达为上海古籍出版社《中国古典文学基本知识丛书》撰写《唐人传奇》得到同意后,给吴志达写信说:“古籍和我关系很深,我有较大的发言权,因此他们很快作出决定。希望你这回和他们关系搞好,以后出书方便。(全国的古典文学专业出版社只有他们和中华两家。)”又叮嘱:“写通俗读物不容易,不可掉以轻心。(他们那套小丛书质量不低。)”
高克勤 | 琐忆程千帆先生及其《闲堂书简》 第3张图片


《闲堂书简》,上海古籍出版社2013年增订版。
三、二十年三版《闲堂书简》

《闲堂书简》是程千帆的书信集,收入了他自1942年至2000年间给亲友、学生和有关机构等的信函,时间跨度几近六十年,从中不仅可以广泛了解其治学、交游、工作和家庭等情况,而且可以真实看到他处世为人的态度和方法,在他众多的著作中是最能彰显其个性特点的。这本书是在他身后出版的,自2004年至2023年的二十年间出了三版。
《闲堂书简》的初版和二版增订本都是由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的。大约是2003年年初吧,千帆先生的高足南京大学古典文献研究所所长程章灿与我联系,说其师母陶芸先生收集整理了千帆先生的近千封书札,约50万字,编为《闲堂书简》,署名程千帆著,陶芸编。收信者有113人(或单位),其中最早的为1949年6月1日致孙望的,最晚的为2000年5月9日致郝延霖的;收信最多的是他早年的学生杨翊强(69封)和晚年的弟子蒋寅(69封),朋辈中最多的为舒芜(50封)。此前,河北教育出版社已于2000年出版了《程千帆全集》十五卷,不拟再出版此书。因此,章灿希望此书能在我社出版。我当时担任分管文学编辑室的副总编辑,考虑到千帆先生与我社的渊源以及《闲堂书简》的价值,经社主要领导同意后接受了此稿的出版,并担任此稿的终审。审读此稿是一件饶有趣味的工作,由于书简内容的广泛和生动,不仅在做核对原稿、辨析字迹、审查内容等编辑常规动作的同时温习了一遍现当代学术史,而且对千帆先生的为人处世之道和治学方法有了较直观和全面的了解。该书(以下简称“初版”)于2004年7月出版,收录书札988封,47万字,32开平装本正文639页。
《闲堂书简》出版后,受到了文化学术界的广泛关注。程章灿等又收集到了不少未收入该书的千帆先生的书简,也发现了已经收入该书的一些书简系年不够准确,决定对该书加以增订再版。章灿又与我联系,希望《闲堂书简(增订本)》能在2013年程千帆先生百年诞辰纪念活动举办时出版,当时我正主持上海古籍出版社的工作,当即表示同意。《闲堂书简(增订本)》(以下简称“增订本”)于2013年9月出版,字数59万,32开精装本正文809页。这次增订还为每位收信人加注简介。凡与程千帆先生有亲属师生关系者,也简注说明。简介虽寥寥数言,但对读者有很大帮助。第二版补入书简225封,收信者增加近50人(或单位)。其中最早的信是1942年3月3日致诗人吕亮耕的。收信最多的是他早年的学生吴志达(76通),比初版增加35通。增加较多的还有致陈邦炎信,有25通,初版仅3通。2013年10月12日,我去南京大学仙林校区参加了文学院举办的“程千帆先生百年诞辰纪念暨程千帆学术思想研讨会”,以新出版的《闲堂书简(增订本)》作为对千帆先生的纪念。
2023年,时值千帆先生一百一十周年诞辰,凤凰出版社推出新版《程千帆全集》。之前,凤凰出版社同仁告诉我新版《程千帆全集》拟收入《闲堂书简》,所以上海古籍出版社在《闲堂书简(增订本)》版权到期后就不再续约,由凤凰出版社独家出版《闲堂书简》。在《闲堂书简(增订本)》出版后的十年间,程章灿等又收集到了不少未收入该书的千帆先生的书简,第三版即新版全集本《闲堂书简》(以下简称“新版全集本”)做了再次增订。前两版中,收入了千帆先生致陈邦炎和我的书简,而给上海古籍出版社及其同仁的书简不多,这是不符合千帆先生与上海古籍出版社联系合作的实际情况的。由于上海古籍出版社是将作者有关书稿的来往信函归在相应的书稿档案里的,于是我花了几天时间,把我社几十年来保存的与千帆先生相关的众多书稿档案翻阅了一遍,发现了前两版未收录的书简23封,其中程千帆1956、1957年致新文艺出版社、古典文学出版社及其负责人李俊民关于《宋诗选》出版等的8封信,1977、1978年致上海古籍出版社及其负责人李俊民等关于《古诗今选》编选出版和整理出版沈祖棻遗著《唐人七绝诗浅释》《宋词赏析》的7封信,是了解千帆先生生平和学术观点的珍贵史料,尤具学术价值。我将这些书简扫描给了凤凰出版社《闲堂书简》的责任编辑,得以及时增补进去。“新版全集本”较之“增订本”增补更多,增补了350封信20多万字,使得《闲堂书简》的总量达到1563封,字数达83万余字,16开精装本正文900页。
《闲堂书简》内容丰富,举凡治学教学、时事政治、友朋往来、家庭生活等等无不涉及。全书给我印象最深的是其中多深蕴着的情感,有夫妻之情、父女之情、祖孙之情、师生之情、朋友之情等等,他在信中表达对亡妻的怀念、对女儿和外孙女的慈爱、对老师的感恩、对学生的关怀、对友人的思念等等,充分反映出千帆先生是一个长于情、深于情的性情中人。
亡妻沈祖棻的悲惨遭遇是千帆先生心中永远的痛。沈祖棻去世一月后,他在致沈祖棻的堂侄、堂侄媳沈辰宪、汪文英的信中说:“我和她四十年的患难夫妻,感情极好。她这么善良的一个人,死得这么惨,我永远也想不通。孤孤零零一个人活着,有什么味道?能够早点去和她在一起,倒好些。”1978年初, 他在致友人刘君惠的信中说:“子苾之逝,瞬已半年有余。弟孤居斗室,无所排遣,而每日理董其遗文,尤深睹物思人之悲。”1979年10月,他在给女儿女婿的信中说:“我也非常想念妈妈,……想到一代才人,如此下场,不独夫妻感情而已,更为伤痛。”
千帆先生的尊师爱生是有口皆碑的。突出表现为他晚年着力整理出版老师们的遗稿和精心培养学生方面。《闲堂书简》中有不少他写给老师们的亲属、友生和出版社的信,记录了他整理黄侃、汪辟疆先生遗稿的曲折过程。直到临终前,他还在挂念《黄侃日记》的出版事宜。他晚年在南京大学培养了一批优秀的研究生,将此视为自己最大的成就。《闲堂书简》中有许多他写给弟子莫砺锋、张三夕、张宏生、张伯伟、曹虹、蒋寅、程章灿等的信,信中不但教导他们如何治学为人,还关心他们的家庭生活和子女教育,真是恩师如父啊!在这些学生成长的过程中,凝聚着千帆先生多少的心血啊!
《闲堂书简》中可圈可点处甚多。要了解程千帆其人其学,不可不读《闲堂书简》。
高克勤
责编 刘小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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