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了一口气,取上行李,一个美国女人冲我喊,“You have a baby?”袋嗡的炸开了。美国女人在海关申请单上写了个大大的"Baby"。往前走,美国黑人让把箱子打开,问来美国干嘛,我还是说体验文化、学英语。黑人急啦,“你的第一目的一定是生孩子,你这样说我们可以 &@&* ¥&*”。此处英文太长没听懂,就听最后是"Back to China!"我的脑袋飞快的转“可能要进小黑屋,进了该怎么解释,一定要找个翻译,我的英文应付不了”。
黑人大哥将我的行李翻的底朝天,连内衣都不放过。发现没有藏匿现金,最后说"You can go "。我以为要进“小黑屋”,又抱一线希望,指着出口方向问“是这儿吗?”黑人大哥给我放行啦,嗯,发现他也蛮帅的嘛,带着灿烂的笑容和一百个感谢,逃也似的离开了机场。
后来发现我们小时候学的英语很奇怪,比如supper其实是dinner,go strAIght 其实是go down,别人说sorry,回答其实是 It is OK 。北京的路都叫Road,洛杉矶没有一条路叫road,很多路叫avenue….. 在美国的时候自己感觉英语还凑合,回来后立马打回原型。所以我果断的把大女儿的英语班停掉啦。英语不是学来的,是用出来的。
【我的新朋友】
同屋,深圳江小姐,情商极其高,经常给我们做广东菜。薇薇,北大高材生,人温和又美丽,外企工作,能说一口流利英语。每天晚上遛弯后,我们在一楼客厅开始八卦,聊人生、聊感情、聊老公、聊美国、聊未来。
菲律宾裔朋友Roger,跟我父母一样年纪,却长得年轻。在菲律宾读完大学后到美国政府部门工作,在美国生活了快30年。菲律宾人在学校讲英文,所以他们的英语基础很好。晚上一起散步,教我英文。经常我会指着天上的北斗七星说,希望老公过来陪产时可以一起看星星。
Roger 每天都看yahoo新闻,对中国感兴趣。他问我毛泽东和蒋介石、反腐、新疆,我也会问他阿罗约,还会聊信仰、中国年轻人到大城市生活、婆媳关系、计划生育政策、美国的罢工、社保、白人和其他裔族的关系等等。Roger的英语几乎是母语,我发音糟糕的英语他总能明白(感谢云词APP的大力支持)。回国之后,一直有邮件联系,之后gmail邮箱上不去了,最近没联络。
还有一位菲律宾朋友Chris,20出头的小帅哥。美国有很多男护士、菲律宾护士,他就是其中之一。三兄弟排行老二,老大已婚,他和弟弟都是单身。父母过世后,兄弟三人仍然住在同一House。我讲这种情况在中国不大可能,他不解。同小区里还住着三兄弟的小姨和姨夫,70多岁,每天跟我们一起遛弯。虽然老人让直呼其名,我还是按照中国习惯称呼 “auntie和uncle”。有一次偶遇Chris的大哥大嫂,路边对auntie行隆重正式的礼,瞬间明白菲律宾人的家族观了。
Roger 和Chris带我驱车50分钟参加菲律宾人的party,我也帮助auntie的女儿在洛杉矶华人资讯网发帖,出租房子给华人。菲律宾大家族的朋友们对我很好,我帮他们打开了一扇门,更多的了解中国。虽然小区也有不少华人住户,但几乎不往来,也少见他们跟其他裔族的邻居来往。坐月子时,Roger、Chris、auntie都来看过我和孩子,带了水果,不同文化的人对坐月子看法多么不同。